八千八百八十八万，若是只靠工资，怕是他这辈子都挣不来了。
但他也不算白来，至少他知道慕容寒枫是死于家族内斗，而他的身世很有可能同慕容寒枫有关，因为同慕容寒风有关，所以这个秘密值八千八百八十八万。
有了方向，再去追查就容易得多，至于其他的问题，他可以慢慢地去寻找答案。
于是起身就要告辞。
自觉被坑了的老人一脸不悦地斜睨着他，“你当真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想知道了？这样就打算走了？”
甘愿毫不掩饰地表示着自己的无奈，还索性地试着商量了起来，“你看，我的身世问题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关心，你与其将这个秘密压在手里卖不出去，还不如便宜一些卖给我呢，这样既成全了我，也全了这桩生意。”但他之所以会开这个口，是因为感觉到了这个老人对他的友善。
老人眯着眼睛，笑看着面前站起身的甘愿，身姿挺拔，性子沉稳，不由得眼角弯下的弧度就又深了深。
“你知道之前来店里捣乱的那些打手是谁手底下的人吗？”
甘愿摇了摇头，这个，他确实是不知道。
那些不入流的打手很容易被收买，所以他们可能会为任何人效力。
但甘愿之前听服务生有提起过，他们的出现，是源于一个前来找万通却又不愿意吃蛋糕的人。
“他们，是陆航的人。”老人略带深意地说。
“……陆航？”不得不说，甘愿确实是意外了。
“呵呵。是陆航，他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，其中有一件就是关于你的身世的。至于那些被他派来的，不过就是来我这里试试水罢了。”老人接着说，“如果是财大气粗的陆航对你的身世感兴趣，那么估计，无论多少钱他都是出得起的。”
“那你就卖给他好了。”甘愿求之不得。
“……”老人却愣了。
但对于甘愿来说这道理却简单的很，陆航想要知道他的身世，也是用来为了对付他。陆航要对付他，自然就会采取相关的行动。陆航有行动，他的身世问题就必然会被牵扯而出。那么这不是正好嘛，他就可以省下八千八百八十八万了。
否则即使讨价还价成功他也免不了大出血，甚至是背上债务，若是他自己倒无所谓了，但是现在，他还要顾着任幸的零用钱。
可怜的任幸即使以后每年都会有股份的分红，但在首长的坚持下，那分红也要她二十五岁之后才能拿到。
唉。
老人就这样傻眼地看着甘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，顿时就忍不住地笑骂到，“这个混账小子！”
“哈哈。”
从隔壁房间转出来一个同样六十多岁的老者，听到前者的笑骂声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，“其实你心里正高兴呢吧，老家伙。”
等了十六年了，终于等到他成长起来了，终于等到他自己找来了，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激动，不高兴呢。
“唉。”
狄曲白也感慨，“十六年了。当初我将他丢在边境线上时，他才只有八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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