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芳收起打扫的工具，尴尬地道歉，“小芷，你不要生气，我马上走。”
看着她消瘦的背影，花白的头发，易芷心中并不好受。
张了张嘴，还是没有挽留。
她和柳眠之间的恩怨不该怪罪到李芳身上，但她无法心平气和地与李芳相处。
李芳走了几步回过头来，祈求地看向易芷。
“小芷，昨天你给我的电话183XXX有没有记错。我打了好几通，都联系不上。”
她硬生生将号码背了下来。
“麻烦你帮我确认下，确认过我马上离开。”
易芷拿出手机确认一遍。
“奇怪，眠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或许她没有看到。”
李芳谢过易芷，自言自语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不接？”
易芷心软提点了一句。
柳眠在海城有家人，有乔子安，怎么会想起在江城的杀人犯母亲。
“她......”
触及易芷的眼睛，李芳明白了什么，脸色愈发苍白。
她抿了下嘴唇，再次道谢，拿上工具离开。
小助理不安地站在原地，不断道歉。
易芷揉了揉额头，“以后不要让她进来。”
说完，她回到自己办公室。
李芳出去后，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。
“眠眠，我是妈妈，已经出狱，知道你幸福就放心了。”
信息发出后，如沉大海，她没有再理会。
从物业处得知易芷是新创办公司的老板，佩服之余，尽量避免到她面前露面，彼此相安无事。
易芷整理了下资料，带上小助理出去办事。
“看下我是如何谈项目的，前期我来做，后面你要亲自上手。”
小助理乖巧点头。
看到她，不由想起小薇，易芷心头一软。
“不用焦虑，我会给你成长的时间。”
“谢谢小芷姐。”
项目不是那么好拿的，旁人听到公司是新办的，立即摇头，将易芷当做骗子之流。
联系跑了好几家，都没有收获，易芷也没有机会去证明自己的专业性。
夏季的天热的人喘不上气来。
尽管车上有空调，公司也有空调，暴露在室外的一刹那仍是让人受不了。
助理拿出水递给易芷。
“小芷姐，你喝一点水解解渴。”
两人刚刚被一家公司拒绝。
易芷接过水，仰头喝下。
“小芷姐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谈上一笔项目？”
她拿着小风扇给易芷吹风，自己额头上反而冒出汗珠。
“万事开头难。”
易芷跟着乔子安一起创业时也没少遭遇拒绝，后来乔易集团一步步成长起来的。
看着小助理可怜兮兮的样子，易芷建议她先回去。
“小芷姐，我还是跟你一起吧。”
两人继续拜访公司。
经过不屑的努力，终于找到一家愿意给合作机会的。
易芷和助理对视一样，忍不住笑了。
她积极介绍情况，展示自己的专业能力。
对方频频点头，看起来合作就要达成。
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，跟易芷打了一声招呼便出去接电话了。
“小芷姐，太棒了。”
助理激动地握住易芷的手。
“等签下合同再高兴也不迟。”
易芷从前遇到过，口头答应合作，等签合同的时候反悔的。
没有白纸黑字，她不敢放心。
“恩恩，我看高经理很满意。”
高经理接电话用的时间比较久。
易芷继续等待。
助理水喝多了，邀请易芷一起去洗手间。
来到门口看了看，没有看到高经理的身影，易芷和助理去了。
转过弯，看到高经理的身影，他面色不大好看，好像与对方争执着什么。
隐隐约约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名字。
易芷顿住脚步，怀疑合作出了问题。
“小芷姐，里边有空位的。”
眼见高经理要转过身，易芷走进洗手间。
出来时，高经理仍旧在讲电话。
两人回去继续等待。
不一会儿，高经理跟着回来。
“易小姐，不好意思，项目有人负责了。下次有机会再与你合作。”
易芷心头微沉，不觉意外，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短短时间内，高经理变化这么快。
“高经理，您是不是对项目有什么不满意的，我们可以继续谈。价格方面也好商量。”
“不是的。易小姐，我们老板将项目交给自家亲戚了。我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，不好意思了。”
高经理一脸歉意。
易芷知道合作泡汤了，她起身，与高经理礼貌道谢。
助理难过地跟在她身后，悄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易芷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
等来到停车场，才开始讲话。
“不清楚。不过，这是很常见的。老板自然更加信赖自家亲戚。”
“嗯，小芷姐，走吧，我们继续拜访客户。”
小助理担心易芷难过，反过来安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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