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才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,一脸傲娇地扬起头,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,道:“官赟吉,你能拿我怎么样?我有族兄,你有吗?我族兄那可是厉害得很,有他罩着我,你能奈我何?”那语气中充满了得意。
官赟吉脾气火爆,被白不才的话气得满脸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官赟吉用力地甩了甩衣袖,道:“行,良才兄总有不在的时候,看你到时候怎么办!到时候没了良才兄给你撑腰,我看你还怎么嚣张!”说完,官赟吉便气呼呼地转身,迈着大步就要离开,那脚步重重地踏在青石板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。
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白不才指尖摩挲着掌心晶玉。
官赟吉回身,马尾扫过肩胛,露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璃丹阁刺青。官赟吉斜睨着白不才掌心晶玉,瞥见晶玉的刹那,强压下心头悸动“不就是块……”话音未落,官赟吉五指已如鹰爪般,直取白不才握玉的右手。
白不才早有防备,身形急退三步,袍袖翻卷间晶玉已贴身藏入怀中。
“不过是想仔细瞧瞧。”官赟吉左脚猛蹬,一拳轰向白不才面门。
白不才冷笑,双膝微曲,道:“官赟吉,你这是要明抢?怕不是想效仿三年前夺人灵草的旧事?”说罢,白不才左脚为轴旋身出拳。
“砰!”两人在空中对撞,拳骨相击的闷响震得松枝乱颤。
官赟吉借力翻腾落地,右臂微微发颤。方才双拳相撞时,他分明感觉对方拳劲如浪潮般连绵不绝,竟将自己精心计算的力道尽数化解。
“没想到你炼丹那么废,身手倒是有些许”官赟吉甩了甩发麻的手腕,眼底杀机渐浓,右腿如鞭扫向白不才。
白不才唤出黎化棍,黎化棍破空而出时青芒如毒蛇吐信。青芒暴涨三尺,棍梢点向官赟吉护臂右腿。
二人一番打斗,不知何时官赟吉左臂覆满暗红鳞甲,鳞片缝隙间渗出丝丝煞气。官赟吉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,双臂筋脉暴起如虬龙,浮屠臂的纹路竟开始蠕动,护臂上浮凸出狰狞兽首,如活物般啃噬着黎化棍上的青芒。
“浮屠臂?璃丹阁的老家伙们还真是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啊!不对,怎么还有煞气。”白不才瞳孔微缩,不敢大意,棍势如暴雨倾泻。
官赟吉双臂交叠成盾,鳞甲与青芒碰撞出串串火星,浮屠臂上镌刻的梵文次第亮起,竟在周身形成淡金色罡气罩。白不才棍势陡然一变,黎化棍化作游龙直捣官赟吉咽喉,却在触及罡气罩的瞬间,分化出九道残影,每道残影都精准点在罡气罩的薄弱点。而每接一棍,官赟吉眉心煞气便浓稠一分,待到第九棍落下时,那浮屠臂上的煞气已凝成实质,在官赟吉额间勾勒出一轮血月。
“够了!”官赟吉突然暴喝,周身罡罩破碎,将白不才震退六七步。
官赟吉双手结印时指尖滴落鲜血,官赟吉双目骤然血红,双臂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,鳞甲缝隙渗出的煞气竟凝成实质锁链。“血煞链!”官赟吉声如野兽嘶吼,煞气锁链如毒蛇出洞。
白不才旋身避开锁链缠绕,黎化棍横扫时带起罡风,却在触及锁链的瞬间被腐蚀出缕缕青烟。
随后官赟吉双拳挥出,拳锋未至,白不才已感觉肌肤刺痛如被钢针直戳,白不才深知此招不可硬接,黎化棍在地上一点,身形借力倒飞而出,身形化作道道残影。
官赟吉攻势未减,每挥一拳都带起血色残影,白不才的黎化棍虽能化解攻势,却也被震得气血翻涌。
抓住机会,白不才稳住身形,握棍的手紧了紧,黎化棍上的青芒忽明忽暗,似是有些忌惮,忽然轻笑一声:“可知,历代璃丹阁弟子都严禁修炼血煞之术?”话音未落,官赟吉已携着腥风扑至眼前。
白不才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喷在黎化棍上,黎化棍棍身顿时迸发刺目光芒,然后身形突然分化出七道残影,每道残影都使出不同棍法,或劈或扫或刺,二十八道棍影如星河倒垂,正是璃丹阁秘传的《破霄十三式》。
官赟吉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棍影,护臂与棍身碰撞声密如骤雨。官赟吉忽然扯掉上半身衣物,露出布满诡异纹身的胸膛,那些黑色纹路竟开始蠕动,如同活物般朝双臂汇聚。
烟尘散去时,官赟吉正用浮屠臂架住白不才脖颈,另一只手却捂着渗血的左肩——那里插着半截断裂的棍尖。“你该庆幸……”官赟吉喘着粗气,指甲在白不才咽喉处留下一道血痕,“不过九窍髓玉现世的消息你是藏不了多久的。”说罢甩手将白不才扔出,转身离去。
白不才踉跄着起身,抹去嘴角血迹。白不才啐出带血的唾沫,摸出怀中晶玉,指尖摩挲着晶玉棱角,道:“璃丹阁那些老家伙,表面道貌岸然……”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暗红血珠。
暗处阴影蠕动,从廊柱后转出,锦衣上暗绣的毒蝎纹,:“少主,那官赟吉屡次冒犯您,不如让属下将其……”说着袖中滑出半截惨白骨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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