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抗的结果自己肯定要死,因为马上的百户官已经举起了手,官兵也举起了弓箭,瞄准了他们。
束手就擒吧,虽然极大机会还是要死,但却不会加重家里父亲和子女的罪过。
严星楚想得不比他少。
家中的母亲、姐姐,还在等他回家。
失踪的父亲,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,看来也就这样了。
但他不想束手就擒,他现在的念头就是杀出去。如果死不了,他要在死之前先把何开岁杀掉,他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阴谋,但何开岁肯定是这次祸手之一!
严星楚杀意顿起,陶玖能够感受到他背上肌肉在紧绷。
“严书佐,我们放下武器吧。”陶玖无力道。
“为什么!”
“为了家中的父母孩子。”陶玖声音微颤。
“陶兄有孩子?”严星楚一愣,他从来没有听陶玖提过,还一直以为他没有成家。
“嗯,大的男孩四岁,小的女孩二岁,在武朔城。”
严星楚沉默了。
“二位看来是要反抗到底,那就不要怪本官不顾军中同袍之义!”百户官已经不耐。
“呛啷”一声,严星楚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。
看着官兵退走,旁边围观的人群也开始交头接耳,纷纷的议论起来。
早已隐身暗处的二人,一人狠狠的一拳捶在旁边的墙壁上,墙壁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印记:“老大,现在人被带走了,你刚刚就不应该拦住我!”
“老三,你冲过去就能把人救下来!”老大也有些怒火。
“总比什么都不做好!”老三气呼呼道。
“老三,你不要吵,我们先想想办法。”
“老大,我是没有办法,就看你的手段。”老三火气不减。
二人正是秦冲和老三,他们一路跟着严星楚,除了没有进洛山城外,都是一路暗中相随。
“老三,老五和老六已经去查张百年他们劫炮原因,我们就去查军需衙门的人。”
“查什么,要我说直接劫狱!”老三咬着牙。
“不行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没有看到刚刚严书佐自己把剑给丢了么。我们就算劫了狱,他可能也不会给我们走。”
老三不在说话。
“老三,你想办法接近镇抚司的人,要严书佐性命无忧,我去查何开岁。”
“嗯,老大。”
秦冲不知何开岁家在何处,决定先到军需衙门打听,正巧看到下午严明楚跟踪的那老头进了衙门。
转到衙门偏僻处,一跃进入了衙内。
虽然第一次到衙门,但晚上比白天更容易找人,他直接向几处有灯火的地方摸去。
在摸到第二间房外时,终于看见了老头,正站着对一个坐着微胖穿着官员常服的人说着话,神色尽现恭敬。
老头说的事,正是关于严星楚的抓捕的事,秦冲竖起了耳朵。
他见老头说完,那坐着有些微胖的官员开口,慢悠悠道:“何开岁,今天你这事做得不行啊,本能现场当场格杀以绝后患,现在却给留了尾巴。”
秦冲一听,原来这老头就是何开岁,这胖子也是狠人,出手就要杀人,等着改天让你见识一下老二的天不应,地不灵。
何开岁道:“是,属下从暗香楼出来赶到镇抚司,当时吴成开不在,事情紧急,因此只得找了段源。”
“现有人是他抓的,按规矩看管也是他的人,不好办了。”
“属下刚给吴成开说了让他想办法,必须在镇抚司提审前把这两人除掉,他答应得很痛快。”
微胖男子冷笑道:“他当然痛快,收了我们的银子,如果能够让段源也牵扯进去,不正合他意。”
“属下马上去找人盯着他,不能坏了我们的事。”何开岁赶紧道。
“不用。”微胖男子继续道:“以火炮丢失来论,当日有这两人签字,除非郡城卫洛山营敢谎称收到了三十门,不然这罪他们逃脱不了。倒是你加了一个蓄意谋害官员,画蛇添足,你去外面公出一段时间,等案子办了我再通知你回来。”
何开岁恭敬道:“是,大人。明日一早属下就外出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秦冲看着何开岁出来,翻出院子,跟在了何开岁身后。
何开岁骑在回去的马上,今天差使虽然办得差了点,但是想到明天就要出门,不由有些亢奋。在安靖城已经有半年没有出去,到了外面又可以感受到和暗香楼不一样的味道,想想都觉得快活。
但很快他就不快活了,在离他家不远的一条背街上,突然一人从屋顶上一跃而下,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。
秦冲扛起何开岁到了一处荒废的院子,把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和绳子拿出来,先把手脚都绑得死死的,最后何开岁除了耳朵能够听见外,嘴不能说,眼不能看。
然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找到一口枯井把何开岁丢了下去。
做完这一切,他迅速地出了荒院,赶到镇抚司外,找到了老三,把在军需衙门听见的事告诉了老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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