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,纪云霜咬破了下唇才忍住没有昏过去。当烙铁终于移开时,她的锁骨下方多了一个精致的“宇”字,他的名字标记。
“多美啊。”
霍修宇欣赏着自己的杰作,“明日北狄使者来访,你就带着这个印记去伺候他们。让他们看看,本殿的战利品。”
北狄使者!纪云霜心中一震。这是验证那封密信真伪的绝佳机会!
“奴婢...遵命。”她强忍疼痛,低声应道。
霍修宇满意地笑了,随手扔给她一瓶药膏:“涂上,别让伤口坏了明日的兴致。”
回到自己的小屋,纪云霜没有急着处理伤口,而是从暗格中取出一包粉末——这是她上个月从一个醉酒官员身上偷来的迷药。她小心地将药粉藏入指甲缝中,准备明日使用。
“纪云夕...三皇子...”
她对着铜镜中伤痕累累的自己低语,“你们加诸我身的痛苦,我定当百倍奉还!”
镜中女子的眼神不再空洞,而是燃烧着令人胆寒的仇恨之火。
第二天夜里,北狄使者如约而至。纪云霜特意换上半透明的纱衣,让锁骨下的"宇"字烙印若隐若现。霍修宇果然龙颜大悦,大方地将她"赏赐"给北狄使者们享用。
在酒过三巡之际,北狄使者们开始神志不清,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。
纪云霜指尖微颤,将指甲缝里藏着的迷药悄悄抖入酒壶。她低垂着眼睫,掩饰住眼底翻涌的紧张,纤白的手指稳稳执壶,先给北狄使者斟满,又转向霍修宇。
“殿下,请。”她嗓音柔顺。
霍修宇斜倚在软榻上,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,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,却迟迟不饮。纪云霜心跳如鼓,却不敢露出半分异样,只低眉顺眼地退至一旁。
北狄使者已喝得酩酊大醉,粗犷的笑声在厅内回荡。不多时,药效发作,那使者摇晃几下,轰然栽倒在案几上,酒盏翻倒,酒液蜿蜒流下。
纪云霜屏住呼吸,余光悄悄瞥向霍修宇,他仍端着酒杯,神色莫测,却迟迟未饮。
她的掌心渗出冷汗,却不敢催促,只能等待。
终于,他似是不经意般,将酒杯送至唇边,仰头一饮而尽。
纪云霜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她数着呼吸,静静等待药效发作。
片刻后,霍修宇的身形微微一晃,修长的手指撑住额角,眉头轻蹙,似有些不适。他缓缓阖上眼,终于伏案不动。
纪云霜死死盯着他,不敢轻举妄动。直到确认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,她才敢迈步上前,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“殿下?”她试探性地低唤。
没有回应。
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又去探他的鼻息——温热,但已昏睡不醒。
成功了!
她几乎要笑出声,却死死咬住唇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她迅速转身,提起裙摆,跌跌撞撞地冲向厅门。
夜风扑面而来,她终于踏出这座囚禁她的牢笼!
可就在她即将冲出庭院的刹那——
“玉璃。”
一道慵懒低沉的嗓音,如毒蛇般缠上她的后颈。
纪云霜浑身一僵,血液瞬间冻结。
她缓缓回头。
月光下,霍修宇倚在廊柱边,唇角噙着一抹讥诮的冷笑,指尖把玩着那只本该饮尽的酒杯——杯底,一滴未动的酒液正缓缓滑落。
“你以为……”他慢条斯理地开口,“本王会喝你倒的酒?”
纪云霜双腿一软,几乎跪倒在地。
她中计了。
夜风呜咽,烛火摇曳,将霍修宇冷峻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暗。他居高临下地睨着跪伏在地的纪云霜,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暗潮。
“不听话的鸟儿,就该拔了羽毛,关进笼子里。”他嗓音低柔,却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纪云霜浑身发抖,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裙角,指节泛白。她仰起脸,泪水涟涟:“殿下饶命……奴婢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霍修宇冷笑一声,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:“求饶?晚了。”
他松开手,懒懒地往后一靠,朝阴影处唤道:“赵风。”
纪云霜一怔,她以为院子里都没有人,明明每次他都不会让侍卫守在这里,原来他们只是在暗处而已。
侍卫赵风从暗处走出,面容冷硬如铁,眼神却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,直勾勾地盯着纪云霜。
“这女人,赏你了。”
霍修宇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,“就在这儿,让本王好好瞧瞧,她是如何……求饶的。”
纪云霜瞳孔骤缩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她不可置信地摇头,嗓音破碎:“不……殿下!求您……不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三皇子唇角微勾,眼底却毫无温度:“怎么?嫌本王的侍卫配不上你?"
他俯身,在她耳边低语,嗓音如毒蛇吐信,“玉璃,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女?现在的你,连妓子都不如。”
纪云霜浑身发冷,绝望如潮水般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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