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几天的治疗,吃药,那些没有变异的感染者,已经慢慢痊愈。剩下的就是那些变异的感染者,在铁笼里更加的疯狂暴躁,他们不停的撞击着铁笼,发出兽吼。
云夕,霍廷渊,影一,茯苓,半夏,赵虎,还有那三名太医,以及所有民间大夫,站在铁笼十米以外的地方,傻愣愣的看着铁笼里的群魔乱武。现在他们要怎么才能将药灌进他们的口中,这是个难题。
“要不你去喂他们?”赵虎拉着影一的衣袖说。
影一打开赵虎的手,“你去!”
霍廷渊盯着铁笼中疯狂撞击栏杆的变异者,眉头紧锁。
“这药……要怎么喂?”茯苓脸色发白,攥紧了手中的药碗。
“总不能掰开嘴硬灌吧?”
赵虎咽了咽口水,往后退了半步,“我怕手伸进去就没了。”
影一冷冷瞥他一眼:“要不你试试?”
“都闭嘴。” 霍廷渊沉声打断,转头看向云夕,“云夕,可有办法?”
云夕眸光微闪,沉默片刻,要不制作成可以注射的西药,可好像没有太多时间了,而且要怎么注射也是一大难题,哎,算了,她忽然开口:
“用箭。”
众人一愣。
“算了,这个办法不可取,到时病毒可治好了,可他们又中箭死了。不行,不行。”
众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。
“有了!”云夕抿唇思索片刻,忽然眸光一凝
“就用这个!”
云夕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众人从未见过的奇特长管——通体透明,前端带着寒光闪闪的针头,足有成人手臂粗细。
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赵虎瞪圆眼睛:“这、这是何物?”
“注射器。”
云夕利落地将药汁吸入管中,药液在透明管壁内泛着幽幽的光,“比箭矢精准。”
霍廷渊眸光一沉:“需要如何配合?”
“按住他们。” 云夕简短道,已经大步走向铁笼。
笼中变异人闻到活人气息,疯狂扑来。影一立即带人用长矛卡住其脖颈,赵虎和三名壮汉死死按住变异人挣扎的手臂。
“张嘴!” 云夕厉喝。
那变异人果然嘶吼着张大嘴——
“嗤!”
针管精准插入喉管,拇指推动间,整管药汁直接注入食道。变异人剧烈抽搐,黑血从七窍涌出,众人几乎按不住。
“继续!下一个!”
整整两个时辰,铁笼前上演着惊心动魄的救治。当最后一个变异人灌完药汁,云夕的衣袖已被黑血浸透。
突然,第一个灌药的变异人发出呻吟:“水......”
全场寂静。
那个曾经撕咬过同伴的变异人,此刻正用清明的眼神望着他们,干裂的嘴唇颤抖着:
"谢...谢..."
云夕脱力地靠在铁笼上,嘴角终于扬起三天来第一个笑容。
霍廷渊的双臂如铁箍般将云夕紧紧环住。
“太好了...太好了...”
他低沉的嗓音带着颤抖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“云夕,你救了整个大乾。”
云夕被他勒得生疼,却在这炽热的怀抱中恍惚了一瞬。她下意识抬手回抱他。
“拯救人类,人人有责。”她挑了挑眉微笑道。
"醒了!都醒了!"
铁笼里,那些曾经狰狞的变异者正相互搀扶着站起。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跪下:“多谢大人,多谢神医...”
“你们确实要好好感谢王爷,如果不是他的坚持,可能你们现在已经成为一堆灰了。”云夕打趣道。
“你们也要好好感谢王妃,如果不是她几天不眠不休的研究解药,你们也是一堆灰了。”霍廷渊用同样的话打趣着云夕。
现场凝重的气氛被这番对话打破,劫后余生的百姓们破涕为笑。
“王爷和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!”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,立刻引来一片善意的起哄声。
霍廷渊难得地没有板着脸,反而伸手替云夕拢了拢散落的鬓发。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,让云夕耳尖微微发烫。
“王爷现在倒是会说话了。" 她轻哼一声,故意别过脸去,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。
赵虎在一旁挤眉弄眼:“哎呀,这大太阳底下,怎么突然觉得晃眼得很?”
“还不快将铁笼打开,安排他们出来去隔离区继续治疗。”霍廷渊瞥了赵虎一眼说道。
“是,王爷。”
众人快速将铁笼打开,百姓都相互搀扶着向隔离区走去。
“那个炼药师你关在哪里的,走去会会他。”纪云夕突然问霍廷渊。
潮湿的地牢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混合的刺鼻气息。纪云夕的靴子踏在石阶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回荡在幽暗的走廊中。霍廷渊走在她身侧,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,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,勾勒出冷硬的轮廓。
转过最后一个拐角,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肃立在一扇铁门前,见到二人立刻行礼。霍廷渊挥了挥手,侍卫迅速打开了沉重的牢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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