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。
野蛮人在扬起尘埃的同时倒下。
阿梅莉亚·雷因韦尔斯,她咬紧牙关,弯下了腰。
‘这是大意的代价吗。’
肋骨断了。
沾满鲜血的皮肤不仅灼热,还刺痛不已。
内脏似乎也受到了严重损伤。
‘已经有多久没遇到这种情况了。’
身体很快就会自行恢复。
但这种久违的疼痛,实在是太过清晰。
我本以为自己对痛苦已经习以为常。
嗤。
不知为何,我笑了出来。
尽管这是自负的结果。
但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一个三个月大的野蛮人,真是令人难以置信。
‘真是神奇的存在。’
这不仅仅是指他所拥有的能力。
瞬间的判断,以及将其付诸行动的果断与决断力。
最重要的是,他对生命的执着。
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。
‘如果再次相遇是在更久以后……结果或许会有所不同。’
当然,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。
毕竟她是在被称为拥有最高天赋的环境中成长,长达二十年间在迷宫中徘徊的存在。
但是……
“会这么想本身就已经是个问题了。这意味着他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。”
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前。
进入迷宫的时间,最多也只能再进去一次。
但是这个野蛮人,究竟变成了什么样?
那个连衣角都没碰到过的野蛮人,竟然把自己逼到了这种地步。
嘶——!
即使脖子被整个切断,也没有死去,开始修复肉体的身体。
阿梅莉亚朝着他缓缓走去。
咚。
像[黑暗的根源]那样具有克服死亡效果的异能有很多。
但那并不意味着无敌。
看看这个野蛮人就知道了。
咚。
头部被彻底粉碎,完全处于无防备状态。
[永生者]发动,快速恢复?
这种程度的伤势要修复需要很长时间,而且灵魂力耗尽的话,连这也不可能了。
也就是说。
#8:只要下定决心,随时都可以杀死他。
但她毫不犹豫地插入了短刀,然后拿出了药剂。
无论别人怎么说,
“既然不是王室派来的人,就没必要杀了吧。”
她不是杀人狂。
***
有线索。
前后同时传来的声音。
如果我更聪明、更冷静,或许能注意到[自我复制]这个变数。
那样的话,计划A和B也会有所不同。
“不过,即使那样,结果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同。”
感觉破碎的精神正在重新组合,我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真是怪物般的再生力。”
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精神病女人。
“一瓶药水就能治好这一切。”
“药……水……?”
我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,撑起上半身。
这时我才注意到,头部湿漉漉的。
看起来不像是血……
难道,是这个女人给我洒了药水?
“到底,为什么——”
“为什么不杀我?”
我点了点头。
虽然还活着确实令人高兴……
说实话,失去意识的那一刻,我确信自己已经死了。
女人看着我,露出了不耐烦的眼神。
“你……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,都没有变。”
“什么……?”
“那时候也是,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先冲上来?虽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,但通常不是应该先考虑通过对话解决吗?”
这么说来,确实无话可说。
都是因为我总是先假设最坏的情况。
我用平静的声音回答。
“如果你打算杀我,我认为只有这种方法。”
哪怕有一点破绽的时候。
在麻痹毒进一步扩散之前。
我判断必须决出胜负。
女人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为什么?我上次明明放你走了。”
虽然依旧冷淡,但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委屈。
但真正委屈的是我。
“不是你亲口说的吗?既然知道了这里,就不能放我走。”
如果没说那句话,求饶的计划C本可以作为计划A保留下来。
难道我愿意和这种怪物战斗吗?
“我记得你明明说过,‘不能就这么放我走’。”
那又如何。
因为从刚才开始她就表现出一种包容的态度,所以我更加大胆地问道。
“那么,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
“我没打算杀你。所以赶紧把手放下吧。”
我悄悄地停下了朝战锤移动的手臂。
然后坚定地说道。
“这是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“我并没有打算用这个偷袭你。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为了在我改变主意时做好准备?”
……嗯,没错。
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。
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,女人低头盯着我。
仿佛在说,怎么会有这种疯子。
“你真的一点都没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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