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-
通讯中断后。
她的实验室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。
毕竟,这完全出乎意料。
起初只是想稍微敲诈一点钱,谁会想到突然要赔偿五百万斯通呢。
‘这里的人想象力都太匮乏了。’
事实上,她并非没有赢得争论的方法。
如果随便抓一个靠一天赚一天的九级探险家来问同样的问题,可能会得到一些沾沾自喜的回答。
这样她的论点也不会被轻易击破。
但她联系的却是一个看起来实力不俗的探险家。
‘如果是师父的话,应该指的是大师级人物,和那种人私下有交情的人不可能是普通的探险家。’
这就是她致命的失误。
所以现在该是收取代价的时候了——
“咯咯咯!用言语战胜魔法师的野蛮人,听起来比传闻中还要有趣啊?”
没有敲门就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皮肤皱褶的白发老人。
不过,他的腰板挺直,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精神得多,这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。
短暂的慌乱后,我很快猜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。
“啊,我还没自我介绍呢。如果要说的话,我是刚才你通话的那位女士的师父。”
“啊,我没哭!”
雷文的师父。
也就是说,在魔法塔中独立使用多达五层楼的庞大学派阿尔特米翁的掌门人。
从某种角度来看,他就像刚才见过的地区长官一样,不,在某些方面甚至更为重要的人物。
“总之,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什么?听到了?明明隔音魔法应该在运作——”
“啊,如果是那个的话,可能需要再加强一下。怎么会有那么多漏洞呢,啧。”
虽然语气听起来像是街上的老人,但因为职位的关系,总觉得有些压抑。
而且,对那个看起来非常珍视的弟子也做过一些事情。
“唉,您完全毁了我的魔法阵。要想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破坏它,即使是师父也会觉得棘手吧……您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来偷听呢?”
老人咯咯地笑了。
“最小的弟子第一次带回了男人。而且还是难得活着的野蛮人,难道不好奇吗?”
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“活着的状态?”
我不由自主地嘟囔着,老人再次豪爽地笑了。
“咯咯!大部分都是死了才来的!不然就是只送来心脏!”
“……?”
“表情别那么僵硬。开玩笑的,开玩笑!”
啊,原来如此。
果然,这是魔法师式的笑话吗?
我作为一个相当懂得察言观色的野蛮人,没有板着脸,而是豪爽地笑着回应。
“哈哈哈!真想把你的脑袋敲碎!”
这就是野蛮人式的笑话。
“……什么,你说什么?”
可是为什么不笑呢?
啊,我没做那个动作。
“哈哈哈!开玩笑的!”
不管说什么胡话,只要事后说是开玩笑就行了,不是吗?
“所以别板着脸,笑吧,老头!”
“老,老头……?”
“啊,那也是开玩笑的!哈哈哈!”
“……”
我的笑话让阿尔泰米翁学派的掌门人,简称老头,似乎感到不快,皱起了眉头。
旁边一看,雷文完全无法相信这个情况,嘴巴都张得大大的。
“……扬德尔先生,您是疯了吗?”
这是礼貌的表达,还是纯粹的脏话呢。
因为混杂了敬语,所以让人感到困惑……
“刚才我失态了。”
确实,看到他这样子,刚才我好像有点过分了。
不过,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?
一个废物野蛮人,居然敢在魔法塔的一派之主面前开这种疯玩笑。
“哈啊……在公会里看到那种行为时就应该察觉到的……”
不过,还是有点委屈。
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辩解,但在一个早上死而复生的野蛮人面前,开什么死去的野蛮人的玩笑?
“可能是因为太敏感了,不知不觉就采取了防御的态度。如果让你不高兴了,我道歉。”
这真是难得的长篇大论,但雷文似乎并不领情,大声喊道。
“那算什么防御态度!”
“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。”
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秉持的信条。
“那么,该怎么收拾残局呢?”
瞥了一眼,老头子还呆呆地站在那里。
随着沉默的时间延长,我开始真心担心起自己的安危。
“呵呵呵!这真是个人才啊!”
老头子突然开始大笑。
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气氛上我也跟着笑了。
“哈哈哈哈!”
“呵呵呵!真是个有趣的家伙!”
怎么看都觉得老头子是在勉强装出豪爽的样子笑……
如果能顺利的话,也许就这样过去了。
“别在意!老夫和其他那些对每一句话都敏感的家伙不一样。”
尽管如此,他的嘴角还在微微颤抖,似乎还有些不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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