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返回来的春葭见状!赶忙倒了一杯温茶过来,递给馥儿清清嗓。
直到馥儿气喘吁吁的将那温茶一饮而尽,才匆匆急道:“禀郡主,奴婢,奴婢方才听闻,相爷与夫人商议即将将二小姐接回相府,说是再不让二小姐在外吃苦,回来便不回那山上了。”
“什么?相爷同意了?”春葭闻言!尽是担忧与不可置信!
馥儿歇了一口气,忙给予了一个“肯定”的颔首!
春葭一时气结!
犹记当初,二小姐妊浅浅被送出相府之前,时常将她家郡主欺负的很惨。
在那些日子里,这位二小姐对妊卿卿可谓是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打骂,常常被欺负的头破血流,伤痕累累,因为此!杨家老太君还来相府闹过好几次。
若不是妊如风执意不肯将妊卿卿给杨家抚养,杨家老太君也不至于常年郁郁寡欢。
为了杨家老太君打消将妊卿卿带去尚京城抚养的念头,也为了妊卿卿外祖的势力,更为了妊家大业,妊如风狠心将妊浅浅送去了山上修身养性,还请丛帝赐封妊卿卿为郡主,从此以后,身为郡主的她,才彻底得到庇佑。
不过也因此让玉轻减彻底恨死了她,心中对她怨念颇多,以至于不择手段的要将妊卿卿弄死。
如今一听妊浅浅要归府长住了,一心复仇的妊卿卿心中是既兴奋又紧张,甚至是愤恨与痛苦。
当初妊浅浅折磨她的残忍画面还历历在目,玉轻减为了自己女儿虐待她的所有罪行她永世不忘。
呵!真是回来的好,回来的妙,本郡主还正愁不知道怎么一报当初被折磨、磋磨之仇呢!
妊卿卿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,冷嗤一笑,那阴鸷而又带着无穷无尽杀意的眸子,如此狰狞而又嗜血。
春葭与馥儿瞧着妊卿卿那泪光闪烁的冷眸,既心疼又惶恐。
童年不幸,自幼丧母,自小自卑,父爱晚来,祖母偏心,族亲欺凌,才导致她的性格越来越扭曲、癫狂,故而逐渐走向疯魔,成为人人喊打的蛇蝎毒妇。
如今!她重生归来,曾经所受的所有苦楚,她定要让你们这群豺狼也都一一尝一遍。
“郡主!”春葭见她独自承受心中伤痛,郁结于心,隐忍不发,不由得心疼起来,忙呼唤着沉浸在悲痛中的妊卿卿。
当这一声带有温度的呼唤彻底让妊卿卿苏醒后,她这才恢复往日神色,清冷而淡漠,从容而自信。
她轻描淡写道:“回来便回来吧!如今的妊家,多她一个不多,少她一个不少,若她一辈子躲在山里不回来,那才无趣呢!”
春葭与馥儿闻言!见状!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,看来,她们家郡主已经准备好与豺狼较量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未央宫
“娘娘,凤梧宫的荣安嬷嬷求见。”临安嬷嬷不急不躁的自殿外而来,向庄太妃禀报道。
“这老东西来做什么?”庄太妃有些纳闷,亦有些意外!
临安嬷嬷费解的摇了摇头。
“叫她进来吧!”
“是!”临安嬷嬷应是一声后!
很快,荣安嬷嬷便被迎了进来。
“太妃娘娘安!”
庄太妃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,神色中尽是不屑与不耐,只淡漠的摆了摆手,荣安嬷嬷方规矩起身。
“不知贵妃娘娘有何吩咐,竟要荣安嬷嬷亲自前来知会?”临安嬷嬷冷冷道。
荣安只恭敬的颔首,随即向殿外拍了拍手。
随即,便有两个侍卫架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丫头走了进来。
侍卫向尊位上正襟危坐的庄太妃行过礼后,这才将那全身血淋淋的丫头扔在殿中,退避了下去。
庄太妃与临安嬷嬷一时好奇,漫不经心的抬眸扫了一眼。
可就是这一眼,险些将雍容华贵的庄太妃给惊的失态。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临安嬷嬷近乎怒斥!
荣安神色依旧,一副死鱼脸的模样,丝毫不将庄太妃与临安嬷嬷放在眼里,道:“这便是勾引睿王的荡妇,听闻是太妃娘娘您的人,只怕惩治了不好,所以,贵妃娘娘便命老奴将这贱婢带了来,交给太妃娘娘处置。”
“你!”临安嬷嬷见状!听着荣安嬷嬷那桀骜之语,气得咬牙切齿,无不气闷!
“哼!贵妃娘娘可真有心了,将未央宫的奴婢打成了这样,还说不好惩治,送还未央宫处置,这便是你们凤梧宫说的不好惩治?”临安嬷嬷急呵一声!
荣安嬷嬷淡定的给予颔首:“贵妃娘娘只吩咐奴婢传话,其余一概不敢与太妃娘娘智辩,还请太妃娘娘恕罪,老奴这便退避。”
“你!”临安嬷嬷气结,就要拽着荣安嬷嬷掰扯清楚。
庄太妃冷眸一收,抬手将冲动的临安嬷嬷拦了下来,强行将心中怒火隐忍了下来。
待到荣安嬷嬷与几个侍卫离开后,那被打的遍体鳞伤而晕厥的孟春才慢慢苏醒。
而此刻!她只觉全身剧痛,整个人都处于虚弱无力之中,甚至,眼前模糊一片,看什么都觉得双眼胀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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