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统套房的门缓缓关闭。
周禾抵在门后,伸手揽住他的脖子,一双莹润的眸子,对上他的黑眸。
云牧琛心悦她能回来,任由她抱着,看着,极具忍耐地问她:“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“想你了。”
周禾声色哽咽,微弱。
她抬手,捧起他的脸,轻柔地抚过他的下巴,他的喉结,他的耳廓。
她的心稍稍安稳,他在,就在她的身边。
云牧琛察觉到她的反常,但没去阻止,唇瓣贴着她的唇,低哑地问:“有多想我?”
本是应景而生的一句话,却忽然引得她涌起一股酸楚的热意,水汪汪的双眸直勾勾地望向他。
“很想你,很想见你。”
她的心很乱很乱。
孟凡行对她表达深藏的感情,云牧琛为了她自认有问题。
她觉得他们为了她,都错了。
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周禾的手被云牧琛单手握住,欲色的眸子倏地沉静下来。
她今天太反常了。
她似乎很失落,像是失去了什么,又像要证明什么。
云牧琛揽过她的腰身,环住她:“乖宝儿,怎么了?为什么要哭?”
周禾的眼泪已经盈满,经不起他任何一句关心的话,滚烫圆润的珠子颗颗滴落,砸在他线条明晰的手臂上。
她抽出被抓的手,紧紧地抱住他:“云牧琛,我爱你,很爱很爱你,只能是你。”
有这样真挚的表白,云牧琛还需要再问什么?
他赢了……
也输得彻彻底底……
他抬起周禾的下巴,失了温柔,深情炽热地与她亲吻。
周禾主动启唇,柔软又生涩地探入,去触碰,去回应他。
热吻中,她陷入了松软的大床里。
……
心无间隙的距离里,所有的茫然,所有的不确定,彻底风吹云散。
周禾深深地感受到,她又回到了温暖,安全的掌心中。
……
女孩很累很困,想睡觉,可云牧琛不让。
他看了眼散落在地的粉色旗袍,拨开她额前的发丝,捏她的脸:“先别睡,一会有人送餐上来,吃好饭再说。”
周禾眼皮都撑不开:“不想吃,我好渴,想喝水。”
云牧琛下床,倒了杯温水,搂起她的肩膀,喂她喝。
一杯水,很快被她喝完了。
“还要吗?”云牧琛问。
周禾摇头,又想往被子里钻,被他双手拎着肩膀,靠坐在他胸口。
对比他健硕的体型,她太过娇小,这会儿还酸软无力,自知反抗是徒劳的,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继续睡觉。
云牧琛哭笑不得。
“你费尽心思跑回来,就是为了在我这儿睡觉?”
周禾缓缓掀开眼皮,睫毛颤了两下。
这话好有歧义啊,他是在取笑她吗?
“你不喜欢吗?”周禾提醒他:“是你说生日礼物想要我的。”
她的话,颇有耍赖的味道,但云牧琛很受用地收下了。
“我很喜欢,胸针也是。”他揉着她什么都会做的细白指尖:“什么时候设计的?”
周禾浅浅回忆。
初稿设计时,她还在碧瑶花园顶层,为了他们的第一次分别而落寞。
后来,因为爱的日益加深,分别变成难以承受的煎熬。
她紧紧搂住云牧琛的胳膊:“你年初去海城出差的时候,我因为想你,把自己关在书房,画了胸针的初稿。”
“那时候,见不到你,就想做点和你相关的事情。”
云牧琛的感觉是对的,今天的她很脆弱,很伤感。
但是她不愿意说出原因。
他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他只能直接问。
“初一,告诉我你怎么了?为什么会突然跑回来?刚才为什么要哭?”
周禾轻轻阖上眼眸,她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?
告诉他,孟凡行对她不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?
还是告诉他,她和孟凡行之间真的不清不楚?
她做不到,这对云牧琛来说,是伤害。
深深的伤害。
周禾摊开他的手,把脸贴近他的掌心,贪婪地感受他身上滚烫的温度:“外公醒了,我特别开心,今天又是你的生日,我就来了。”
“我不想错过你的每一个生日。”
云牧琛相信这个理由,但她从来不是一个故作姿态的人,这个理由不足以让她敏感伤心。
她在隐瞒……
周禾很怕逃不过他的眼睛,主动引开话题。
“你今天吃蛋糕了吗?吃面了吗?面上面有没有卧个太阳蛋?”
“太阳蛋?”云牧琛知识匮乏了。
“就是荷包蛋,我小时候过生日,芳姨都会给我做个很漂亮的太阳蛋,她说这象征的是圆满和幸福。”
云牧琛了然:“那我不用吃,只要你在我身边,这两样我都有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
周禾从他怀里出来,打了前台的电话,细细吩咐。
最后还强调了一遍:“面不要多,但必须是一根完整的面条,太阳蛋得饱满好看,汤底用滤过油的鸡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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