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周禾点亮枕边的手机,才凌晨一点。
她晚上九点就睡了,睡得也不踏实,直到现在被痛感唤醒,不得不睁眼。
这一觉还不如不睡,全身比睡之前更加酸痛了。
云牧琛在身旁熟睡,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几下身,还是不自在,决定去次卧自己睡。
周禾掀开被子,轻轻地起身,刚套上拖鞋,修长有力的胳膊勾住她的小腹,把她整个人又带回到床上。
云牧琛没有睁眼,懒懒地问她:“去哪儿?”
周禾把她肚子上沉沉的手臂拿开,又坐起身:“我今天拉弓的姿势应该不对,现在浑身酸痛,我怕频繁翻身影响你,去次卧睡。”
云牧琛没有反应,过了几秒,他打开壁灯,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时间。
“我叫个推拿师过来。”
他要打电话被周禾拦住了:“别麻烦别人,太晚了,明天再说吧。”
她偶尔跟姚瑶去美容院按摩,不痛不痒的时候都受不了那力度,今天这种情况她岂不是要鬼哭狼嚎。
与其云铂湾半夜闹鬼,她还不如忍着。
云牧琛靠在床头缓了两秒困意,起身去卫生间翻出瓶舒缓精油,顺带洗了把脸。
他回到床边,搂起周禾的腰身翻转:“趴着,我给你按。”
“你还会按摩?”她调整了姿势,舒舒服服地趴着。
“不会,但可以根据客户体验,现学现卖。”
说话间,睡衣就被他拉至蝴蝶骨之下,白皙光泽的背部跃然眼底。
云牧琛顿了半秒,算是彻底醒了。
他将精油倒在掌心搓热,捂在她的右肩上,还没开始用力,她就埋在枕头里求饶:“轻点,疼!”
云牧琛看笑话似的笑了一声,手上是一点都不留情,就按了两三下,她便咬紧唇,小脸憋得通红。
肩膀上的手还在加力,终于,她还是没忍住,扭着腰轻哼了两声。
云牧琛把她肩膀上紧绷的肌肉揉开:“这时候知道哼哼唧唧了,平时让你多运动到处找借口,你师父知道你下山后,这么偷懒吗?”
周禾额头都冒细汗了,可怜巴巴的:“你这时候怪我,无济于事,要先解决问题。”
云牧琛被她逗乐了,她倒是学得挺快,会拿他的口吻堵他嘴了。
“巧言利口!”
手指离开肩线,沿着蝴蝶骨优美的曲线缓缓下移,钻进睡衣之后,掐住柔软的腰身,惩罚似的狠狠捏了一把。
“疼!你别趁人之危!”
周禾本就腰酸,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掐,倏地撑起身子怪他,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是衣不蔽体的模样。
云牧琛居高临下的视角,一切都尽收眼底。
周禾抬头看他,又迅速低头,羞得拿被子罩住自己,一句话都不说了。
云牧琛深吸一口气,一言难尽。
到底现在是谁在趁人之危?
他把被子扯开,把蜷缩起来的人儿摆正,克制着:“不想明天起床后废掉,就乖乖趴好!”
周禾不敢动,不敢瞎说话,连哼哼唧唧都不敢了。
二十分钟后,她困意袭来,在温热的掌心下昏昏欲睡,云牧琛将她衣服穿好,揉了揉她的发丝:“睡吧。”
他起身离开,周禾抓住他的衣摆,迷迷糊糊地问:“你去哪儿?”
房间忽然安静下来,安静到能听到深重的呼吸,光影交织中,他的轮廓异常明晰。
周禾脑里的弦颤了一下,困意全无。
她好像知道他要去哪儿了。
云牧琛低头,喉结滚动一下,深晦难辨的眸上移,垂落在她似懂非懂的脸上。
“你先睡,我一会过来陪你。”
周禾抓着衣服的手没有松开,一半的脸埋在枕头里,犹豫了一会,弱弱地说:“我可以……”
她从未主动,云牧琛更是难捱,但确实做不到图一时之快把她欺负狠了。
他隐忍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不是禽兽,你疼成这样,我不忍心。”
周禾知道他误会了,埋在枕头里的声音更加微弱:“不是,我是说,我可以学……”
他为了她可以半夜学按摩,那她,应该也可以的。
而且,她知道,这都是她惹的祸。
思绪到这儿,周禾半撑起身子,像是在询问:“我帮你。”
时间顿时停滞了几秒,含义不明,云牧琛也不给她回应。
她开始后悔,开始羞臊,是不是太直接了,不应该这样?
这种事,是不是不应该宣之于口?
她松开手,刚要躲回被窝,云牧琛一把搂起她,带到床边,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坐好。”
喘息声变得沉闷压抑,这方面,她确实没有天赋,乱得毫无章法。
他垂眸,捧住她娇红发烫的脸,耐心地等待着。
煎熬了许久,他微仰起头,胸腹拉出极具诱色的线条,全身心地感受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上午,周禾疲乏地睁开眼,稍稍转了个身体验下,依旧浑身酸痛,昨晚的按摩似乎没起什么作用,手还更疼了。
身旁的被褥,早已失去了体温,凉得像没有人睡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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