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降一听,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上台阶,将紧闭的屋门打开,然后站到一旁。
晏止心中暗道,算这个沈芸识相!
然后他领着弟子大步跨入屋子,晏止想好了,他一定要让沈芸跪下来跟他磕头认错以解他心头之恨。
毕竟,要不是有系统,他现在就真死了!
胸腔里的怒火翻涌,几乎要从他那双眸子中冒出,晏止抬眼朝屋子里望去,准备怒斥沈芸,这时候,他视线冷不丁闯入三道身影。
一男两女。
两女坐在左边的椅子上,一个冷艳,另一个娇俏。
正是沈芸与花影小师妹。
而男子正坐在右边椅子上,看起来很年轻,丰神俊朗,但头发花白,眉心已经皱成了个川字。
看到男人,晏止一怔,“师……师父?您……怎么在这?”
六长老掀起眼皮,看了看晏止,眼眸深沉,看不清楚情绪。
晏止身后的弟子一看是六长老,一个个瞬间变得跟鹌鹑一样,一声都不敢吱。
晏止瞥了一眼,心里骂了句废物。
有什么好怕的。
沈芸蠢到家了。
沈芸以为请六长老过来他就不计较这件事了?
六长老可是他师父。
怎么可能帮着沈芸?
晏止惯会做门面功夫,看见六长老,立马收起刚才凶神恶煞的表情,温声道,“师父,沈芸她怎么惊扰了您?虽然弟子被沈芸伤着了,但沈芸始终是我师妹,弟子不想闹得太大,所以就没去找您,刚才不知师父在内,冲突了师父,还请师父见谅。”
晏止这话说得的确有点水平。
明里暗里地说出他被沈芸刺伤的事情,还突出他的深明大义与宽容。
说完,晏止还伸手捂了捂脖子上的伤,痛苦地皱了皱眉。
这个举动让六长老注意到晏止脖子上的伤,“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闻言,晏止欲言又止,最后,为难地抬起头看了看沈芸,叹了一口气,最后做出六长老问他,他不得不回的样子。
“回师父,是芸师妹刚才提剑夜闯弟子房间,割伤了弟子。”
六长老脸色沉了下去,眼底幽幽,“你确定是刚才沈芸伤你的?”
晏止点了点头,很快便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,“弟子虽疼爱芸师妹,但为了其他弟子,所以弟子实在不能包庇芸师妹这种残害同门的弟子留在宗门中,还请师父好好惩治芸师妹!”
说完,晏止便低下头等着六长老下令严惩沈芸。
一想到沈芸会被斥责、重罚,晏止心里就忍不住的欢喜。
可下一瞬,晏止却等来了六长老的斥责。
“一派胡言!”
晏止一愣,抬起头,骤然对上六长老那张愠怒的脸。
六长老看着这个满口谎言的弟子,无比痛心疾首,他沉着嗓子一字一句道,“我今天和花影一直待在沈芸这探讨问题,我跟花影看得清清楚楚,沈芸没有出过这屋子一步。”
“你说说,她是怎么做到一边跟我们在一起,又另一边跑去杀你的?”
晏止一听立马不敢置信地否认,“不可能!我分明看见是沈芸!”
刚出口,晏止又对上六长老凌厉的眸子。
晏止被震得心头一颤,只能低下头去,小声道,“弟子冒犯,只是……沈芸她诡计多端,说不定是她用了傀儡。”
他曾经就被沈芸的傀儡给骗过!
六长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,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,他天生大力,那张原本坚固的桌子瞬间爬了好几道裂痕。
六长老呵斥,“胡闹!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,连傀儡都认不出来?”
晏止紧张的口都干了,“不是,弟子的意思是,沈芸可能本体在此,傀儡去了弟子那边……”
有了刚才晏止那一通话,晏止现如今说什么在六长老听来都是狡辩。
从前他倒没听出来什么,现在一听,晏止似乎每次都这般,明着是替过错弟子说好听的话,但实则是引导他重罚弟子。
简直是阳奉阴违!
六长老冷笑,“哼,你现在金丹期,快破元婴了吧?如果连一个傀儡都打不过,那我很有必要怀疑你的修为有没有带水分!”
晏止突然哑言。
他哪敢出声?
要不然六长老要是当场试他水平,他又无系统帮忙,他岂不是得露馅?
晏止只能蠕动着苍白的嘴唇弱弱地解释,“师父,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但弟子确实是被沈芸所伤!”
花影站了起来,她背着小手朝晏止走了过去,伸手直接揭开晏止脖子的纱布,露出底下那大片翻开的血肉来。
血痂早跟纱布粘在了一块,花影这一扯将晏止伤口生生又扯开了,晏止疼得死去活来。
花影眯着眼看了看,然后不屑地冷哼一声,“这么大的口子,如果是芸师姐动的手,你早就死了!你就算是装也得装得像一点啊!”
花影说着,一把又将纱布用力地按了回去,晏止疼得龇牙咧嘴。
晏止是真疼,但花影上下打量他一眼,眼神不屑,“演得还挺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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