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操控蛇的女子正是雨师妾。
自从离开乘风的家,她便如同一只无依的孤鸟,在掖邑周围晃悠了好久。
她对这儿有一种莫名的眷恋,确切地说,她喜欢海。
此地紧挨着渤海之滨,她随时都能聆听海浪拍打礁石的旋律,感受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轻轻拂过脸颊的温柔。
每到夜幕降临,她会独自一人站在海边,仰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星空。
在掖邑的生活,除了大海,还有一些男人也走进了她的世界。
他们或许不是她苦苦寻觅的那个人,但他们的出现,给她平淡的日子增添了不少色彩。
武三郎,便是她众多面首中的一个。
作为寒济寺的和尚,武三郎法名戒色,六岁便入寒济寺,是住持空杯大师的亲传弟子。
在空杯大师的悉心指导下,他日夜钻研佛法,对各种经典倒背如流,还能将佛理巧妙地运用到日常生活中。
在众人眼中,他是未来接替空杯大师的最佳人选。
空杯大师也常常在众人面前对他称赞有加,寄予厚望。
可谁能想到,这个在佛法上造诣颇深的和尚,却唯独戒不掉色。
每至夜深人静,他的内心,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,坐立难安,难以入眠。
他尝试了各种办法,拼命默念经文,却始终无法平息这股躁动,这让他感到了痛苦。
直到寺里来了一位女香客,他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。
女香客的眉眼、举止,无一不让他心动。
在女香客的勾引下,他沉沦其中,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与欢愉。
从此,他彻底陷了进去,不再满足于和这女香客的幽会,还会偷偷戴上假发,外出寻觅不同的女子。
心月狐就是他众多目标中的一个,而且最是让他痴迷。
此刻,再次见到了心月狐,武三郎激动得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雨师妾。
他站在心月狐身边,一股脑地向她倾诉着心底的相思。
雨师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心里像被冷风灌进,一阵阵地发凉。
雨师妾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,怎能咽下这口气?
毕竟,她手上的冤魂已经不在少数。
她满腔怒火,纵身一跃,挡在了心月狐身前。
心月狐虽不怕雨师妾,却还是有些惊心她手中的长蛇。
感到雨师妾手中的蛇随时都会扑上来,心月狐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,只想远离这个危险的女人。
看着心月狐那惊恐的模样,雨师妾愤怒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“长得倒是不错,你叫婉儿?”
看到她那比苦还难看的笑容,心月狐知道,她在吃醋,赶忙摇头。
“我不是,你们认错人了。”
“你撒谎!”
雨师妾提高了音量,目光如毒蛇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,你肯定是想接近他。只是,我在跟前,你假装不承认是不是?”
心月狐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,淡淡地回应。
“你误会了,我没别的心思。你们认错人了,我也没必要与你过多解释。”
雨师妾哪肯罢休,冷哼一声,嘲讽道:“哼,还装得挺像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像你这样的女人,我见多了,都是些不知廉耻的狐狸精!”
听到雨师妾的这般言语,心月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,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。
她淡淡地看了雨师妾一眼,转身想从另一个方向离开。
她心里清楚,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争辩毫无意义,也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。
可雨师妾就是不肯放过她,几步上前,又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怎么?被我说中心事就想走?没那么容易!”
“雨师妾,你这是干吗?”
一旁的武三郎快步走过,冲着雨师妾喝道:“人家叫啥名字,关你何事?为何在这里不依不饶,胡搅蛮缠,快闪一边去。”
说完,他大步走到二人中间,明显是在护着心月狐。
被武三郎这一吼,雨师妾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。
这个男人,不久前还情意绵绵,甜言蜜语。
现在却变得这么冷淡,明显是在偏护眼前的女子。
她心中的委屈、愤怒、不甘、各种情绪都一股脑地涌上心头。
但她还是努力冷静下来,不想被人当成一个只会撒泼的女人。
深吸一口气,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缓缓走向武三郎,眼里透着一丝异样。
“三郎,你别生气嘛,刚才是我不好。”
此刻,雨师妾的声音,像是柔和的春风,轻轻拂过武三郎的心头。看着她那灿烂如花的笑容,他心中的怒火,似乎被融化,平息了大半。
“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。”
武三郎深吸一口气,努力地让语气平和了一些。
听着武三郎的道歉,雨师妾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,笑靥如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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