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明停止假哭，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不是，我可是得到智慧神格的大功臣，连安慰都没有？”
“如果没有，你刚才不可能成功扑到我身上揩鼻涕。”
随口说完，叶知环视了一圈智慧神殿。
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圆形大厅，是殿内唯一空旷点的存在。
再往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架，盘旋向上的阶梯边，都是一排排书柜。
真·知识的海洋。
叶知就近在书架抽出一本兽皮书。
打开一看，里面空无一物。
叶知眼底划过了然。
“果然。”
智慧之神不需要真正看书，只需要收集齐整个艾尔提亚从古至今的一切书皮。
反正别的神也不会来她这里借书看。
他走到墙边，从一排排掏空的墙中书柜中走过。
小明跟在后面，扭扭捏捏，欲言又止。
“那个……亡灵，其实艾洛娜在神域里，给我看了一个幻境，跟你成为亡灵……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什么，你知道？！”小明震惊，随即懊悔。
“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！前一秒还在扮鬼吓我，下一秒就给我分享秘密。”
“可恶啊，阴险狡诈的智慧之神！”
“亡灵你要相信我，当时我说的话都是逢场作戏，都是假的！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叶知说。
“相信就好，我绝对绝对没有一丝动摇，一点也不想将你踩在脚下，作威作福！”
小明围着叶知飞来飞去，为自己正名。
用加大的音量将话音中的心虚硬生生压下去。
“亡灵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有没有要我帮忙的？”
“知道的意思是相信了还是没完全相信？”
“其实我看见的画面没多少的，只看见你用人类的身体走出古堡，来到沼泽地挑选骷髅，然后钻了进去。”
“不愧是你，居然能一己之力将自己的种族从人类改为亡灵，还是唯一一只智慧型亡灵！”
一阵彩虹屁下去，它轻咳一声。
“其实，我一点也不好奇你当初的样子为什么和现在不一样。”
“如果你非要说，我也不介意。”
“……你不喜欢自己原本蓝色眼睛的样子？”
叶知找书的动作停下，无奈地转头。
“我更喜欢你不说话的样子。”
好不容易立功了，能嘚瑟成这个样子？
吵闹程度快赶上蚊子了。
他取下书架上一本书。
这次上面有内容，是五幅粗糙的图画，线条很简单。
勉强能看出，讲述的是几个未进化完全的猿人，佝偻着身躯，用石头打出火星，点燃火把的事情。
线条深浅不一，带着很深的齿边，看上去是从石壁上拓印下来的图画。
钻木取火，壁画。
时代有点久远呐……
看完后，叶知抬头对上小明渴望的眼神，气笑了。
“看在你立功了的份上，我可以告诉你我变成亡灵的经过。”
“但是，你要想将这条消息卖给玩家，必须定价为一千万魔金币。”
小明嘴上没把门，就不可能保守住秘密。
那不如他来定价，至少能保证秘密的稀缺性。
一千万的情报价格，整个游戏能买得起的玩家数量，不超过一只手。
小明眼睛亮得惊人，点头如捣蒜。
“好呀好呀，我绝对不让那群不死族占便宜！”
作为在塞尔坎找到之前，整个艾尔提亚唯一保留完整意识的亡灵。
几乎所有玩家都好奇过自家阵营领袖的过去。
尤其是从人类变成亡灵的那一段。
奈何叶知嘴巴严得很，压根不谈那段历史。
玩家试图在艾尔提亚大陆找线索，也因为魔潮导致的信息断代，完全没头绪、
唯一有用的线索是。
叶知成为亡灵的时间点，是纳利斯王国建成到叶知离开纳利斯王国那段时间内。
也就是诸神战争末期。
在诸神战争没到达不死不休阶段的中期，乃至以前，叶知真的是一个人类。
通过艾洛娜在神域中给出的幻境得知，叶知是主动成为的亡灵。
这快让小明好奇死了。
明明是主动成为的亡灵，为什么现在又执着于重新成为人类？
在小明的灼灼目光中，叶知耸耸肩。
“其实没有多特殊的原因，因为你看见的人类身体，不是我的，那具骨头才是。”
“智慧之神——准确来说是祂的分身，将我塞进了那具身体里。”
“我发现了，所以我换了回来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因为是被神算计的黑历史，所以我不想说。”
那是叶知吃过的最大的亏，直接把自己的物种都吃没了。
偏偏一个个非要来问，那不如直接定价，没钱的自行离开。
小明的脸皱成一团。
“没了？”
听起来很简单，又很复杂。
比如当初叶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，灵魂都被智慧之神抓住了？
叶知又是怎么找到的换回来的办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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