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所有人包括魅可为,错愕看向闫俞钦。
“这不是厉王的身体!我跟他同窗两年,非常清楚记得,他左边肩胛骨有个深红色的胎记,但这具干尸上没有!”
花袭人挑眉,跳下椅子过去,跟闫擎天弯腰去看闫俞钦指的位置。
虽然干尸只剩一层皮,但还能看见上面紧绷裹着骨头的灰白皮肤,破烂的布料露出两边肩膀。
闫擎天蹙眉扫视干尸全身,边喃喃开口,“身高也不对,虽然干尸脱水会回缩,但厉王身材异常高大,再怎么回缩骨头也不会变短吧……”
闫俞钦十分肯定点头,“不光胎记,父亲记得有次厉王胜仗回朝,来找俞钦叙旧,儿子和您亲手给他包扎的伤口吗?”
闫擎天立马朝干尸的小腿位置看去,伸手摸索着按了按。
“对,虽然当时厉王浑身是伤,毫不在意,但那道伤口深可见骨,我还亲手夹出一块碎骨,而最后一次我替厉王收尸的时候,还看到他腿上略微凹陷的刀疤。”
“这具干尸绝不是厉王。”
魅可为错愕摇头,“怎么可能!这明明是少掌门亲自挖起的尸体,不可能有错的啊……”
花袭人又跑回去喝完一碗汤,咂咂嘴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。
“嗯,看来这事主谋是魅族没错了,外祖父,这人这尸怎么处理您拿主意吧,我困死了,回去睡觉。”
既然查出害外祖父的人,啥厉王啥掌门的,关她卵事。
……
一觉睡到天大亮,花袭人懒洋洋仰着头,任由丫鬟婆子给她洗漱,换衣裳。
万恶的资本主义啊,好爽。
“老板!!”
花袭人眨眼看向门口,就见秀秀冲进来,黄花菜一般的小丫头捧着心口,热泪盈眶的大喊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板死翘翘了。
“回来了,岚姨和你娘呢?”
面对屋子里神色狐疑的丫鬟目光,秀秀抹了颗眼泪,装回低眉顺眼的丫鬟。
“岚姨先去回禀国师大人了,我娘跟着去拜见,小姐,我想死你了!”
侍候花袭人的张妈是府里老人,皱眉低咳了一声。
“表小姐,这是您的丫鬟?”
“嗯,我贴身丫鬟,叫秀秀。”
张妈点头,略微蹙眉打量瘦小的丫头,语气带了丝威严。
“表小姐是县主之尊,虽然还未接掌皇赐的庄子,但身边侍候的人要谨遵规矩,不能让人看笑话,你这说话的毛病要改,规矩也要学好,知道吗?”
秀秀拐了一眼偷笑的坏老板,委委屈屈点头应下。
花袭人坏笑,起身摆摆手。
“张妈,把我行李收拾一下,我去找外祖父辞行,秀秀,走。”
“好咧!呃,是,小姐。”
…
“袭人要搬走?”
闫擎天皱眉,“县主府冷冷清清的,你自己一个小女娃怎好住那,不如先回花家吧,方才张青已经去花家送消息,你父母也是该等着急了。”
“没事,我先回花家住几天,再去县主府,嘿嘿,不是说我有许多庄子吗,该去管管了。”
阎俞钦失笑,拿起一个长方木盒放到她面前。
“就知道你这小财迷惦记这个,里面是皇赐的地契屋契,姑母的也放在一起,还有她老人家留给你的私产,其余难搬动的首饰财宝,家具摆件,舅舅给你全放到县主府库房里去,钥匙给岚姨保管了。”
“嘿嘿,谢谢舅舅~”
闫擎天无奈摇头,“你姑婆婆平生最淡财帛之物,怎么教出你个小财迷,俞钦。”
阎俞钦又拿出一个木盒。
“这是你外祖父和我们舅舅的一些私产,其中的铺子宅院庄子,都是在京城内,管理的奴仆也是忠心的,你不用怎么管,每月的盈利自会有人送去县主府,还有你二舅母送的八个丫鬟婆子和家丁的身契。”
“李云,李兰,进来。”
两个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子走进来,抱拳跪下。
“这是你二舅舅给你找的护卫,身手极好,记得随时带着,你这喜欢独自出门的习惯也要改改了……”
花袭人起身九十度弯腰鞠躬。
“谢谢各位亲爱的长辈厚赐,袭人就不客气收下啦!”
“哈哈,小滑头。”
就这样,花袭人领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和马车,连同南宫离占陌,去到皇城边上的县主府,收拾忙活一通已是黄昏,大门上家丁来报,花家人来了。
几年未见,花重楼和阎玉素瘦了一些,发间竟已掺了几缕白,此刻激动万分,泪眼朦胧看着自己,花袭人莫名有点心酸,做回六岁小孩该做的事,跑出去一把扎进父母的怀里。
“阿爹阿娘!”
“我的闺女啊!可想死爹爹了啊!”
花重楼半跪着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,哭得跟西街头那老寡妇没了儿子似的,引了不少人驻足。
老爹猝不及防这一嚎,把花袭人吓了一跳,无奈伸手拍着老爹的背,看向阿娘。
阎玉素也哭,但没这么夸张,好气又好笑抹干眼泪,大力捶了丈夫一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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