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女尸只是躺在河底笑着，再也没有了其它的动作，就好像是在大街上围观杂耍艺人的路人。
而宁道凡则是抱着敖凝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，只能顺着河水的流动而不断顺着暗河而下。
宁道凡的白炽灵焰已经熄灭，数十米长的水下火焰，没有对那些女尸造成哪怕一点的伤害，只有那拇指大小的玉块依旧放着光芒。
他将这玉块从泥丸宫中取出，然后拿在手里让敖凝辨认。
“冥河！”
此刻，那铺满河底的女尸又全都闭上了眼睛，浮肿的脸上也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表情。
“你说，这个符号念冥河？”
“对！”
“可这不是一个字吗？”
“一个字有两个音节不是很正常？”
宁道凡：“……”
在神念当中，被鄙视了一番的宁道凡并不气恼，只是看着敖凝这身伤势有些烦闷。
这下好了……
要修习五灵诀的，变成三个了。
也不知道这合格的五行灵物，要从哪里才能找齐三套。
更要命的是，敖凝的衣服破了……
说实话，宁道凡并没有兴趣去偷看敖凝衣服裂隙之下的雪白和嫣红，毕竟他现在都是光明正大的看。
敖凝虽然有些有心阻挡，可被宁道凡抱在怀里的她却无从挣脱，而且刚刚的惊吓也让她心神意乱。
敖凝看着宁道凡的侧脸，一股只有在绝境之中才有的心跳感出现。
或许，她应该主动一点？
如果是之前的敖灵，决计不会有这样出格的想法，敖灵估计只会躲在宁道凡的肚子里面默默的看着，然后将所有的感情隐藏，化作冷冽的风雪。
而敖凝，可不一样！
……
不知道穿越多少壁障，又过去了多少时间。
在敖凝失血严重，那些细密伤口的周围都变得浮肿，连意识都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的时候，他们的这场被迫开始的漂流终于是结束了。
宁道凡浮出水面，然后探头环视。
这是，一处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湖！
湖面之上，是浩淼的烟波。
时不时还有飘渺的歌声，从天空之上的血月当中传来。
而且，他们总不能一直泡在这不明成分的水里吧？可要是上岸的话又不知道要飞多久，能不能坚持到敖凝闭眼之前都是个未知数。
就在宁道凡一筹莫展之时，那飘渺的歌声却不再飘渺，反而的越来越清晰和洪亮，就好像唱歌的人离宁道凡不过数米之遥。
“客人，要渡湖吗？”
回头，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正站在漆黑小船的船艏。
一根竹杆，伸到了宁道凡的面前。
“多谢！”
宁道凡一把捏住竹竿，然后单手提着敖凝就飞身上船，落在船上的时候也没有半点不稳。
……
“客人，可知这里是什么地界？”
一时三刻之后，正在给敖凝上药的宁道凡忽然听见了那船家的声音。
宁道凡看向那用竹竿撑船的船家，发生那船家不仅长相绝美，而且一身衣物华贵无比，周身气息浑然一体。
看不透！
所以，宁道凡选择实话实话。
有些时候，诚实也可以保命。
“在下并不知道，还望船家告知！”
宁道凡起身，对着这神秘的船家执弟子礼，如同晚辈。
“你看前面那是什么？”
忽然，那船家用撑船的竹竿指向一处烟波浩渺的湖面。
只见那湖面的水雾顿时散开，露出隐藏在其中的陆地。
原来，他们已经到了岸边！
只是那岸上的土地漆黑，看上去蓬松而且多孔，好像一脚上去就会立马踩出一个大坑。
而在更远处，则是有一扇高不知道多少丈的石质半圆形门框，那门框当中没有门，大部分的空隙都被一张纯黑色的薄膜给覆盖。
在那门框的右下角，黑色的薄膜裂开一道裂隙，一条载着黑色小舟的大河从那裂隙当中流出，然后从半空中直接坠落到不可见处。
忽然……
“哗啦！”
宁道凡和敖凝再次落水。
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，也打断了宁道凡对那石门的思考。
回头正要询问船家，却发现那船家早就不见了踪影，而面前的湖面也再次被浩荡的水雾遮挡，可见的范围甚至不到两三丈的距离。
那船家留给他的，只有此刻漂在他面前的一块木牌，上面刻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大鹅。
对此，宁道凡只能是在捡起这刻着呆头鹅的木牌之后，拉着已经晕迷过去的敖凝往岸上飞去。
上岸之后，宁道凡将敖凝的身体铺平放在地上，然后缓慢地解开敖凝身上那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，又从自己的肚子里面取出蛟龙泪和蛟龙血，在拔出那些伤口上的发丝之后涂抹上去。
取之于敖，用之于敖……
这也算不浪费了！
那些连白炽灵焰都烧不断的发丝，被宁道凡收集起来捆成一团，准备用来混在控水术中偷袭。
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外服，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内衬和亵裤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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