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尾可没有半点过问纱纱的意见，她一起手，便改变了纱纱之前做的一切。
女人眼圈红了。
“现在你有的选了，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，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吧？”
“……”
九尾定定地看向不远处的纱纱。
“怎么，你是觉得惩罚他，比较有宿命感吗？”九尾轻声道，“何不好好修炼，厄兽千年难得一只，你若为了这样的人……”
“不要欺负我娘亲。”容容从门外闯了进来。
不过一眼，以为九尾在对纱纱动手，她看到娘亲眼底的泪水，整个人便扑了过来。
九尾一抬手，将人击到了一侧。
她的实力太过强大，灵气将人弹了出去。
容容扑倒在地上，吐出一口鲜血，她挣扎着爬起来，嘴里低声喃喃：“不许你……欺负娘亲……”
“聒噪。”九尾冷漠地开口，“本座可从未欺负任何人。”
“容容，别过来。”纱纱的声音很轻，“我如何选择是我的问题，可你将这一切都改了，他便不会受到惩罚。”
纱纱知道那些东西回到身体内，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无极，他被放过了。
哪怕九尾说得一切都是真的，哪怕自己的确不该因为这样一个男人葬送自己的一世。
可她不想轻易饶恕无极。
九尾靠在一侧，眼神慵懒的很：“不开窍的东西。”
“你。”容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，那般高傲。
九尾笑了：“既是如此，那就顺遂了你的心愿吧，要那个男人永生永世活在痛苦之中，而你……也将幻化成从前模样。”
纱纱看着面前的九尾，轻松地操控这里的一切，好似什么都跟她无关。
一瞬间，无极身上的诅咒再一次回去，但宗门之上那些却被九尾全都拿掉了，纱纱的脸色难看极了。
“我要他们一同接受诅咒，为何你要替我做决定？”
九尾很不耐烦，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对纱纱说了那些话：“无辜之人，不该牵扯进你那所谓的爱恨情仇。”
九尾眸色沉了沉，她最是看不上为了爱情，舍弃一切的人。
“不。”
纱纱满身的光芒，在那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。
那些雾气一般的灵气在凝结，属于厄兽独有的光环，将九尾整个都罩在了里面。
“你要对本座动手？”九尾顿觉纳闷，“也不看看你什么修为，硬要跟我动手？”
九尾觉得可笑，以卵击石，但纱纱此时双目猩红，一副要拼尽全力跟九尾拼了的模样。
凭什么自己蛰伏那么多年，好不容易换来的机会，却在这个女人大手一挥之后，全部都成了镜花水越。
那些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，一瞬间将纱纱包围，她沉浸在痛苦之中。
被囚禁在流亡岛那么多年，终于得见天日，这些苦痛，旁人没有办法理解。
她不要任何人怜悯自己，她是用自己的办法在惩戒无极，可不想九尾却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她的所有！
纱纱很气，厄兽一旦被调动情绪之后，整个人都不对了。
可她哪里是九尾的对手，九霄之上上古神族，只需要动动手指。
“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九尾警告道，“从你对我出手那一刻开始，你就该知道，自己在做什么？”
“那你呢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纱纱冷漠地很，“难道就因为你比所有人都厉害，所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？”
“呵。”
九尾觉得可笑，她不喜欢跟任何人解释，这样浪费精力的事情，她向来不喜欢。
再说纱纱是什么，不过一只厄兽罢了，还想要她来解释。
就在九尾起手要对纱纱动手的时候，长剑从身后射了出来。
朝着纱纱心口而去。
突然门外一道身影闯入，姜池鱼来得恰是时候，她一把将人拽到了身后。
姜池鱼以血肉之身，挡在了纱纱的身前，只见那柄剑，在姜池鱼的心口停了下来。
九尾收住了所有，她的眸色冷冽，看着眼前的女人。
“你不要命了？”九尾声音淡漠，“藏稽认主，不会对你动手，你身上有本座的气息，这一剑，你替她挡了。”
“这里的事情，跟他们无关的。”
姜池鱼不知道九尾在发什么疯，要对纱纱动手，但他们之间要了断，跟自己有关系。
自己是她的一魄，她想要自己归位很正常，没必要牵连无辜的人。
九尾眸色阴沉，又想到了霍靳为了这一魄，不愿意跟自己离开，与自己变得那样陌生。
越想越觉得不舒服，她堂堂九尾上神，居然跟自己的一部分吃醋，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，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。
“怎么了？”姜池鱼轻声道，“你非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吗？”
“本座不过是帮一帮他，减少这里的罪孽，既然你们不需要本座的好意，那也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九尾也懒得去管，既然那么想把精力浪费在一个渣男身上。
他们自己都不后悔，又有什么可说。
容容松了口气。
藏稽剑在空中飞了一圈，最后又回到了九尾的身后，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姜池鱼看着九尾，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，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姜池鱼催促道，她刚才是能感觉到杀气的。
九尾与她之间的羁绊太深，她感觉到了九尾想要杀了纱纱。
她要弄死一只厄兽，别提多简单。
纱纱看着姜池鱼，有些歉意：“抱歉，把你卷进来了，这并非我的本意。”
“无碍。”姜池鱼浅声道，没有纱纱，没有这里的导火索，也会找到别的借口对她动手。
九尾本就是冲着她来的，也是冲着霍靳来的，没有必要牵连无辜的人。
纱纱带着容容他们离开，留下屋子里的两个人，九尾的眼眸之中藏不住的傲慢。
居然跟自己的一魄，到了如今的地步。
“怎么，你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？”九尾冷声道，“本座的确许诺过你，但本座之意愿，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姜池鱼走过去，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九尾的那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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