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籽诗悄悄问过佳慧:“有没有觉得那个酷酷的帅哥对羽霏有意思啊?”
蔡佳慧“啊”了一声,“还以为是我想多了呢!”
可是,楚淮学长才是羽霏的男朋友啊!难怪那天手术室外气氛古怪呢,合着情敌见面,分外眼红?
黎羽霏当然不知道她们脑补了一出大戏,她积极配合检查,乖乖吃药输液,一心想早点出院。
她身体素质不错,伤口恢复情况也还好,终于征得医生的同意,在出事后第八天出了院,医生嘱咐她诸多注意事项,提醒过一星期到医院拆线。
出院那天天气不太好,云层很厚,还有些闷,黎羽霏却满足,比起每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,现在简直像是置身于天堂。
若不是怕扯到伤口,她都想伸个懒腰了。
不远处,听着一凉黑色本田,车里坐车两个人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是警方的人,过去七天,一直在保护她的安全。
循着女儿的视线看去,乔暮夕也注意到了警方的人,她拍拍黎羽霏的肩膀,温声说:“上车吧,我们回家。”
淡淡地收回视线,黎羽霏笑着坐上车。她知道身边的人有意回避那件事,几天过去了,歹徒仍没有消息,如果这仅仅是一件普通的抢劫案,可以说已经过去了最佳的侦破时机。
似乎大家渐渐心知肚明,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。
四人坐上车,闲聊着,黎羽霏知道,那辆本田车一直跟在后面,保持着一定距离。
摇下车窗,微风徐徐,发梢飘动,窗外是拥挤的车流和陌生的路人,再平常不过的场景,放在以往恐怕都不值得留意。
这一刻,黎羽霏有种重生的感觉,她喜静,喧嚷的街道却令她很踏实,仿佛从云端终于回到了地面,不再是轻飘飘的、随时可能离开的感觉。
同时,车里的人也有相似的想法,说到底医院是个沉重的地方,尽管早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,只要不出院,总是会担忧。
司徒漾车开得很稳,黎杰他们可是看过他“飙车”的场景,和现在比起来,简直天壤之别,这时候他的车速像是刚拿到驾校的新手似的。
吹了一会儿风,乔暮夕说:“关上车窗吧,当心着凉。”
昨天下了一夜的雨,尽管是夏天,今天气温也低了好几度,黎羽霏身体还很虚弱,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感染,要特别注意,这也是医生特意叮嘱的。
“好。”黎羽霏摇上车窗,受一次伤,她好像退化成小孩子了。
之前遵照医生的建议她下床活动活动,怕扯到伤口走得特别慢,不到五分钟司徒漾就说:“你该休息了,要劳逸结合。”
黎羽霏一脸懵逼,她劳啥了?奥,走这两步就能累着呗?
见她没有听话的意思,司徒漾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,“既然你不肯,那我就把你回去。”
“我听话!”黎羽霏咬牙切齿,有了之前“亲口喂你”的对话,她相信这小子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正常半小时就能到家,生生被司徒漾延长了一倍的时间。
一进家门,看着熟悉的环境,黎羽霏长舒了一口气。
乔暮夕和丈夫也不休息下,转身就进了厨房,准备做一桌丰盛的午餐庆祝女儿出院。
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经过几天的相处黎羽霏也习惯了。
“阿漾,这些天谢谢你了。”黎羽霏由衷地说。
她知道,七天以来,司徒漾没睡过一个安稳觉,虽然白天让他回去休息,但她猜阿漾一定有别的事处理,眼底始终有淡淡的青色。他肉眼可见地瘦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了一场大病呢!
只是桃花眼明亮如昔,望着她的时候总带着温柔。
司徒漾似笑非笑,轻揉她的头发,“不错,小家伙还挺有良心的。不过,把我的放在心里就好,和我不需要说谢。”
本来挺温馨的时刻,黎羽霏却感觉自己像只猫,虽然被他碰的感觉不错,但是此情此景不炸毛,是不是丢范儿啊?
“别碰人家头发了,发型都被弄乱了。”黎羽霏娇嗔地拿开他的手,“我发现你有个本事,很容易败路人缘!”
每次觉得他人不错的时候,就做出点令黎羽霏腹诽的举动。
“路人和我有什么关系,你喜欢就行了。”他说得理所当然,自信的笑容很欠扁。
“喜欢个头!”黎羽霏没好气地瞪他,多少年过去了,这货的臭屁劲儿是一点没变,而且还自恋。
她站起来,慢悠悠地往楼梯走,“我去换个衣服。”
望着女孩儿的背影,司徒漾的眼神渐渐冰冷。现在的“岁月静好”只是表象,危险一直都在,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深渊,一不小心就会踏空。
黎羽霏洗了澡,有把衣服丢到洗衣机,一系列操作完成下楼,乔暮夕刚好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。
八菜一汤,都是黎羽霏爱吃的,幸好平时她的口味就偏清淡,要是换个无肉不欢的,还不得逼疯?
几人先是碰杯庆祝她回家,黎杰说:“这次有惊无险,不过我相信宝贝女儿必有后福,”他避开前面的话,“以后一定会平安顺遂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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