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一脸目讷的盯着慕容枝菱从房间走出去。
小姐她刚才说什么?
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,然后带着满心的喜悦,跑出了慕容枝菱的房间,冲着慕容枝菱离开的方向说:“诶,奴婢这就去跟云姑娘说,多准备些饭菜。”
荷亭院。
王嬷嬷正在备暖炉,几个丫鬟端上了几盘菜。
这是慕容枝菱自懂事以来,一次坐在云姑的房间。
母女俩坐在一起用餐。
只是云姑却一直未动过筷子,心事重重的看着对面的慕容枝菱。
可以说,云姑此时的心情,一半是忧,一半是喜。
忧的是,在训练场的那一幕,云姑跟大长老都看到了。
慕容枝菱打伤了几个丫鬟,拧断了慕容洛依的手,这些事情,换作以前的慕容枝菱,可不敢那样做啊。
喜的是,慕容枝菱此时坐在她的面前,与她一起共餐。
这时,慕容枝菱突然抬头看她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。”
在她吃饭的时候,慕容枝菱就觉得有一双炙热的目光在盯着她。
云姑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,垂头,拿起自己的筷子说:“今日娘在训练场,看到那一地的血……”
“那是丫鬟流的血,我打的。”慕容枝菱打断云姑的话。
云姑抬头怔怔的看了她几眼,然后又轻轻的放下筷子说:“那轻舞的手……”
“也是女儿拧断的。”
“你可知道后果如何?”
“娘!”
“你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云姑听到了那一声“娘”后,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声音有些激动的反问。
“娘!”慕容枝菱又轻轻的唤了一声,把筷子放置一旁,双手摆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神情认真的说:“大长老说的对,母女之间,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,我昨日辱骂娘亲,实在是畜生之举,若非娘亲生育之恩,岂会有我慕容枝菱今日。”
云姑惊讶的看着她,心中更多的是感动,昨日,慕容枝菱的确与云姑大吵了一架,并且吵的很凶,摔桌踢椅,甚至掐云姑的脖子。
那时,云姑才知道最绝望的不是夫家把自己休掉,而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恨她如仇人。
如今慕容枝菱的一番话,让云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,拿着手绢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王嬷嬷看见了走过来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:“小姐,你能这么想,云姑娘这些年所受的苦也值了,当年被林家赶出家门,云姑娘都是因为小姐你……”
“王姐,闭嘴!”云姑猛地抬头一喝,阻止王嬷嬷继续说下去。
王嬷嬷赶紧捂住了嘴,噤声。
云姑赶擦拭脸上的泪痕,可声音还是有些哽咽:“婉儿,娘亲不怪你,娘亲担心你今日伤了轻舞,等首席长老带着那一帮弟子历练回来后,得知此事,会用莫须有的罪名做出伤害你的事,首席长老原本就不待见我们母女俩,他若知道他女儿的手被废了,定是咽不下那口气。”
“娘亲不必担心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人人都看到慕容洛依在大长老面前肆意妄为,可谁看见我伤了她女儿,想要轻易治我罪,可没那么简单。”
大长老带着一群弟子来的时候,慕容洛依的一群恶仆正好围着她准备开打,谁也没看到慕容枝菱动过慕容洛依一根手指头,至于慕容洛依的手是怎么断的,嘿,所谓这世间有一种人,就是把黑的说成白的,死的说成活的,谁也没看到她弄伤过慕容洛依,到时候她怎么说都行。
况且她一个被人称为废材的人,也能废掉一名武灵实力之人的手,说出去,这慕容洛依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,连一个废物也打不过。
云姑听到慕容枝菱的话后,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女儿。
难道这一顿打,令自己的女儿脑子开撬了。
她坐了下来,盯着慕容枝菱看了半天,然后担心的问:“婉儿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慕容枝菱一怔,扫了眼一脸担忧的云姑,一下子明白了过来。
原身的慕容枝菱是一个欺弱怕恶,在亲生母亲面前耀武扬威,在外人面前唯唯诺诺,做事完全不动脑子。
现在的慕容枝菱,一切按照自己前世的风格行事,难免与原来的慕容枝菱有些差别,遭来云姑的质疑也是在所难免。
慕容枝菱却面容镇定的说:“我没有哪里不舒服,娘亲,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欺负,我受够了被别人打骂,今日我不还手,慕容洛依得不到七彩琉璃灯,还是会找她爹帮她,到时候,结果还是一样,我还是会被首席长老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或者把我踢出云家,或者关我禁闭,苛扣我的修炼资源,娘亲,我想好好修炼,我要强大,我不想再挨打。”
云姑听完她的话,心中的那一点点疑惑消失了,占满她内心的是愤怒与不甘:“都是娘无能,才让你受了苦,不过,成年仪式还有十天,听说,今年你外公会亲自到清风镇来主持成年仪式,洛鸿扬带着一队的弟子出去历练,没个七八天回不来,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待在自个房里修炼,熬过了这些日子,等到了你外公,洛鸿扬他也就不敢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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